标题 |板栗
出品|投资人说(touzirrenshuo)
黄征退了出去。
3月17日拼多多上一对一的英语外教,拼多多董事长黄峥发布2021年度致股东信,宣布经董事会批准后,将董事长职务移交给联合创始人、现任CEO陈雷。
他辞去了首席执行官和董事长职务,并放弃了超级投票权。现在黄峥已经几乎彻底退出拼多多了。
在此前的一次采访中,主持人曾问黄峥,如果你没有创立拼多多,你会做什么?
“也许是一位科学家。”黄峥回答道。
如今,拼多多已经超越阿里巴巴,成为中国用户基数最大的电商平台。黄峥本人也在追随人生导师段永平的脚步,“功成名就退休”。
在创办拼多多之前,黄峥有过三个改变人生的机会:考入杭州外国语学校、进入谷歌、遇见段永平。拼多多是黄峥内部的“二次创业”项目。
黄峥对拼多多的评价是:我想做一些让自己快乐、给社会带来价值的事情。
黄峥对自己的过去以及创办拼多多的经历进行了深入的反思。只有回顾过去,才能创造未来。
以下为拼多多黄峥精彩内容,由投资人说(投子人说)编辑撰写,勉励大家:
《投资者说》尊重每一个有价值的知识,希望这些深入的思想被更多的人看到。
01
我的高中和大学
我的小学在杭州郊区,应该算很一般了,但是我很幸运,考上了杭州一所有点特殊的中学——杭州外国语学校。
据我小学老师说,我们小学前后九年里,只有我一个考上这所中学的。
生活有时很戏剧化。我获得了奥数奖,然后老师让我参加考试。
参加考试之前,我几乎不知道这所中学是做什么的,也没有办法复习、准备、做模拟题。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告诉老师我不想去。从名字上看拼多多上一对一的英语外教,我以为这是一所专门教授外语的学校。
我告诉老师我想去一所数理化强的中学。
最后,我被叫去和小学校长谈话。校长亲自劝我去上学,我就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听了建议是件好事。
杭州外国语学校是一所非常好的中学。老师和同学都很好。一入学就有外教,有外国中学生来交流,还有出国寄宿的机会。要知道,这在 20 世纪 90 年代是非常罕见的。
是当时浙江省唯一一所能够在全省独立招收小学至初中学生的学校。其他初中都在附近招收学生。因此,它可以垄断省内的学生选拔。
另外,是六年一贯制,初中、高中只是出口不是入口。
大学升学率也很高,每年都在80%以上,所以进入这所中学几乎就相当于进入大学了。
正因为如此,教师教学受高考影响相对较小。很多时候,老师“玩自己的游戏”,有时老师会在课堂上给我们看美国大片(当时美国大片很少在国内电影院上映)。
我们中学当时一年约有160名学生,大部分是根据统考成绩录取的。也有一小部分人以稍低的考试成绩进来并支付赞助费。这160人中有不少是官二代、富二代。
从初一开始,大家就被迫住在校园里,从早到晚自习,到睡觉都在一起。大家的交流和相互影响比其他中学要大很多,彼此之间的关系也比较密切。
在12岁到18岁的这六年里,我们这一小群人互相影响,形成了不同于别人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与其他中学相比,我们接受西方文化的影响较早、较深、比例较大。我们当中有相当多的人比同龄人更加自由。
从杭州外国语学校毕业后,我考入了浙江大学混合班。混合班是浙江大学驻科镇学院的前身,是高校精英教育的一次实验。
每年保送浙江大学、高考成绩较高的学生,可参加混合班选拔考试。大约有200人可以进入这个班级拼多多上一对一的英语外教:黄峥:为什么拼多多一定会超越阿里巴巴?,“享受”与其他直接进入系的学生不同的“待遇”。
本班前两年不分院系。他们学习科学和工程方面的基础课程,使用困难的教科书,并拥有非常好的老师。但每学期结束时,会有一定比例的学生被院系淘汰。
如果两年内你没有被淘汰,那么两年结束时你可以选择导师并进入实验室。根据你导师的专业,你自然会决定你的专业。
虽然浙江大学在整体资源和实力上无法与清华大学相比,但混合班享有的资源、机会和自由还是非常好的。
一方面,辅导制度为学生删除一些浪费时间或枯燥的课程创造了很好的借口。
另一方面,整个学校有一些资源和机会不容易区分,而且经常落入混合班级。
例如,我在大一时有幸入选的梅尔顿基金会就是一个例子。
该基金会由 POS 机领导者 Verifone 的创始人于 20 世纪 90 年代初成立。他已经成功出售了 Verifone 并投资了 AOL 和 PayPal。
当他看到柏林墙倒塌时,他意识到世界将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于是他萌生了一个想法:从当时世界上有代表性的新兴地区挑选一些青年学生,让他们互相交流,共同成长。也许未来他们可以共同为世界带来一些积极的改变。
浙江大学混合班是梅尔顿基金会在中国唯一选拔研究员的地方。另外四个地方是印度、东德、智利和美国的黑人地区。
每年每个地区有5人。入选后,您将获得一台电脑并全年免费上网。你可以通过电子邮件IM与其他地区的同行在线建立联系,然后每个人每年都会飞往一个成员国并在那里停留。我们会一起开年会,为期10天左右,一起讨论、一起玩。
一年一度的聚会让我有机会近距离观察其他国家同龄人的日常习惯。一个副产品是我很早就习惯了印度英语。
这对于我来美国读研究生、工作、听印度老师讲课、与印度同事交流时无疑是非常有帮助的。
这个基金会对整个社会影响不大,但对我和我的同事影响很大。
这让我深刻地意识到世界上不同的种族和文化是多么的不同。
他们的出发点、思考问题的方式、做事的方式是我以前完全不知道的,很难想象的。
我们基金会的人不多,而且形成的关系也比较密切。中国同学中不仅有很多情侣,还有很多跨国情侣。
现在回想起来,与同龄人相比,我的中学和大学经历是非常非常幸运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特别。
这次经历让我很早就对几件事有了深刻的印象:
“金凤凰飞出山沟”肯定是小概率事件。大多数富二代,尤其是官二代,都非常优秀。
那么普通人怎么做呢?我们一定要学会“田忌赛马”,这样才能在整体资源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创造局部优势,进而有机会赢得整个“战役”。
由此,平凡的人也能成就不平凡的事。
金钱是工具,而不是目的。
总的来说,我的高中和大学是幸运和充实的。
但也有一个很大的遗憾,那就是我的目标定位太明确了。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去追求第一名、努力做一名好学生,失去了很多“叛逆、恶作剧、纯粹的青春享受”。时间。
“60分万岁”是一个很好的哲理,是我多年后才慢慢体会到的。
02
我的第一份工作
第一个给我发工资的公司是微软。
但作为实习生。我在微软北京研究院和美国微软雷蒙德研究院都实习过(两者薪资差距巨大)。
不过,我毕业时并没有选择留在微软。
一是因为当时我觉得我可以看到自己在微软十年后会是什么样子拼多多上一对一的英语外教,二是因为我当时问我的“人生教练”,
他说:“谷歌看起来是一家非常好的公司,值得一看。如果你以后想创业的话,这对你也有好处。如果你去那里,至少呆三年,因为你赢了。”一两年内不可能真正进入重要职位。”我知道这家公司。”
于是,2004年研究生毕业后,我去了硅谷,谷歌成为了我的正式工作,担任编码员和产品经理。
后来恰逢谷歌进入中国,我有幸成为第一批回国的员工之一,参与谷歌中国的初创阶段。
我在谷歌呆了三年(但在四年的股票全部兑现之前,我辞去了工作,开始了自己的事业)。这三年对我来说非常值得。
谷歌给我的远远超过我为谷歌做出的贡献。
首先,实事求是地说,谷歌基本上在很短的时间内给了我财务自由。
我在谷歌上市前大约半年加入了它。我刚毕业就加入公司开发广告后台系统。当时人不多,只有几百名工程师。
结果,谷歌很快就上市了,公司的销售额、利润和人员都迅速增长。
我记得刚加入谷歌的时候,公司每小时的收入是几十万美元,后来变成了几百万美元。员工人数迅速从千人增加到万人。
我的银行账户里立刻多了很多钱。
虽然是天上掉馅饼,但说实话,这种感觉当时并不强烈,因为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在情感体验上没有可比性。
离开谷歌才三四年,我就越来越意识到像谷歌这样的公司是多么的难得,在这样的时候有机会加入这样的公司是多么的难得。
从概率上来说,一个人一生遇到一次就是幸运的。至少这是十年二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机会。
其次,谷歌让我看到了“人一夜暴富”的副作用。
好像佛教里有句话说,无论你得到多少财富,都一定有相应的加持。如果没有足够的福气,获得意外的财富也不一定是好事。
这一点在谷歌早期员工的历史中得到了部分验证。
因为瞬间拥有了太多的钱,很多人失去了工作的动力,开始寻找新的乐趣和职业。然而,往往这些新事物并不是他们所擅长的,他们可能不喜欢它们。
就这样,林总就耽搁了好几年阿卡索,耽误了他最有可能做出更加杰出成就的时间。
第三拼多多上一对一的英语外教,谷歌让我有机会近距离体验和了解国外互联网公司在中国经营有多么困难,以及与国内互联网公司的竞争。
一方面,跨越空间和文化的障碍,很难获得公司总部100%的信任和授权;
没有足够的信任和授权,就更难以面对市场的快速迭代,应对各种商业的、非商业的、经常性的、无声的竞争。
一个极端的情况是,以当时谷歌的号召力,一场招聘会可以挤满一个足球场,但实际的招聘情况却有点平淡。
找到一个脚踏实地、勤奋、有经验、有潜力、有良好价值观的人,其实是极其困难的。
与外界所看到的相反,组建一支有战斗力的团队往往比本土互联网公司困难得多。
除了上述之外,因为谷歌的成功,外界对谷歌的关注和讨论也增加了我对谷歌和企业的思考。
谷歌其实在某些方面与过去的中国颇为相似。比如,“工人阶级”地位很高,很重视意识形态。
因此,当意识形态发生冲突时,谷歌的反应超过了普通商业公司。
谷歌的管理也与改革开放后的中国类似。它鼓励草根创新,敢于冒险、尝试。同时,核心权力高度集中,具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
我认为谷歌的“不作恶”深深扎根于谷歌的DNA中,而不仅仅是一句随意的评论。
谷歌确实将使命和价值观置于利润之上。就像《基业长青》中描述的优秀公司一样,谷歌的利润是做正确事情的副产品。
同时,“Do No Evil”实际上是对谷歌自身作恶能力的警告。
越深入谷歌内部英语培训,就越发现谷歌有很强的作恶盈利能力,所以向大家声明它不会作恶,让大家共同监督它,是非常明智的。
在我在谷歌工作的这些年里,谷歌的大部分收购都是成功的。这些成功案例大多是收购一家拥有优秀团队的小公司。
这些小公司可以融入谷歌的文化,然后在谷歌的土壤上成长为大树。这与消除竞争对手的并购有很大不同。
当然,还有很多事情是谷歌想改变却无力改变的。
比如,谷歌想利用在广告方面已经成功的竞价模式进行自己的IPO,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改变股票发行行业这个效率低下的古老行业,但效果却平平无奇。
谷歌的创始人一直试图阻止谷歌进入层层职业经理人的管理模式,但他们似乎无处可逃。
而且,谷歌在社交网络上也做了很多尝试,也投入了大量资金,但它在这一点上的命运似乎和微软想做搜索的命运一样。
有些客观规律和现状超出了简单的愿望,往往需要比你想象的更多的精力。
这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就像人总是会死一样。
03
我的“二次创业”
大家都知道我创办了拼多多,但事实上,我离开谷歌后,就开始了自己的创业。此前曾创办过移动电商、电商代运营、游戏公司。
2015年,我创办的“拼好号”上线。
我们希望这个项目能够抓住“传统电商已经无法有效推动农产品崛起”的机遇,通过社交团购模式将农产品从产地销售到消费者手中。
这个项目实际上非常成功。不过,2015年9月,我开始内部孵化拼多多。这也算是我内部的“第二次创业”。
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再次创业?总结起来,我认为主要有两点:
1.我喜欢现在的事情和团队。重新创业会让我越来越幸福。
2、我还有一些野心,还有一些能力和能量没有释放出来。我隐约觉得现在的机会或许可以让我做一些影响更大、成就感更强的事情。
其实这两点的意思是一样的,那就是重新创业会让我更快乐。同时,我当然希望它能给我身边的人和更多我不认识的人,从近到远的人带来多一点快乐。 。
当然,我也知道我无法让每个人都高兴或喜欢我,那不是我的目标。
尤其是现在的创业,它更加社会化,比以前的创业接触、涉及的人更多。
这注定了我要面对一些不那么开心的事情和一些不太喜欢我的人。
但回归真心,我希望每天都能坦然地面对自己,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如果我能逐渐获得选择性地记住快乐的事情并忘记那些焦虑或悲伤的能力,那就更好了。
其实我创业的原因很简单。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我,自己创业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想创业。
刚开始创业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创办一家公司,公司能赚钱,同时我也能做得更好。
在开始做货之前,我在家休息了大约一年。那段时间,我对人生有了更多的思考。
我认为人生最重要的是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发现有两件事给我带来深深的幸福感:
第一个是和一群喜欢的朋友一起深入创作一些东西,克服困难和障碍。这个过程对于我来说确实是非常快乐的。我们一起欢笑,一起流泪,一起度过难关。
团队的感觉就像一个家庭的感觉一样。我很享受这个过程,也希望大家都能有一个幸福的未来。这是一回事。
还有一点就是希望做一些比以前有更大的社会影响,对自己和别人有用的事情,让良币驱逐劣币。
我曾经给同事举过一个例子,为什么会出现三聚氰胺?这是劣币驱逐良币。原来的乳制品厂不使用三聚氰胺,但它们已经死了。这是消费者强制的过程。
我认为在中国整个商业模式中,不仅是中国,全世界都存在一个劣币驱逐良币的循环。
我们做好产品的价值点是,希望让那些无药的健康农产品真正卖得高价学英语,而不是因为卖不出去而烂掉。
我认为这是具有社会价值的东西,我们确实为社会做出了贡献。
我们来说说拼多多。
拼多多不同于淘宝、天猫。我们的团队可能和阿里巴巴的团队相差20年。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觉得我们或许有机会在新的流量分配模式、新的用户交互模式、新的国际化下打造一个“不一样的阿里巴巴”。
当然,这句话现在看来可能还是有点太大了,但是如果一步步走来,也未必就没有机会。这不一定只是一个梦。
我认为这里有两个原因:
首先我分析了整个电商市场其实在形态上正在发生很多变化。
阿里巴巴昨天的成功模式明天可能不会成为其他人的成功模式。但人们的需求一直存在,并且会进一步放大,所以潜在市场其实是非常大的。
第二,老一辈总会变老,总会有后起之秀,年轻一代总会达到那个点(超越他们的前辈)。如果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用一颗平常心,踏踏实实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努力成为我们这一代人中最值得信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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